我院王汀汀副教授参与撰写的论文“FDI与中国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：基于上下游产业关联的微观检验”发表在《金融研究》2018年第6期上。本文基于产业关联的视角，聚焦了上游FDI对下游制造业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，根据对其直接和间接作用机制的梳理，认为上游FDI的行业类型、国内下游企业所处的行业特征和地区特征等，都会使得上游FDI对下游制造业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表现出差异性。因此，本文在实证中也区别探讨了上游制造业FDI、上游服务业FDI以及上游综合的FDI对下游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；同时还进一步分样本研究了不同形式的上游FDI对不同贸易方式、不同所有制以及不同地区的下游企业的异质性影响。

本文主要结论：首先，上游服务业FDI会较显著的提升下游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，而上游制造业FDI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下游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。这一方面是由于生产服务业往往具有较高的知识、信息和技术含量，产品的质量更高、差异性更强，可以直接改善下游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；另一方面基于上述原因，上游服务业对同行和下游企业技术溢出和竞争激励的可能性也更大，再加上国内对服务业更高的保护，使得FDI可能带来的竞争负面效应在服务业中体现的并不明显，从而在间接效应上，上游服务业FDI也有助于改善下游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。另外，再考虑到中国制造业的FDI大多是从事加工贸易的，其与国内企业上下游关联较弱，这些都导致上游制造业FDI和上游服务业FDI影响的差异性。上游综合的FDI则由于受国内制造业和服务业引资结构不平衡的影响，它对下游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存在不确定性。其次，分样本看，上游服务业FDI有助于改善非纯加工贸易企业、非国有企业和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，而上游制造业FDI和上游综合的FDI则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降低这些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；对纯加工贸易企业、国有企业和市场化程度较低地区企业的上述影响则不显著。主要的原因在于相比于纯加工贸易企业，非纯加工贸易企业与国内企业的产业关联度更强；相比于国有企业，非国有企业往往效率和灵活性更高，更倾向于选择高质量的外资作为中间投入；最后优质的外资倾向于选择进入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地区，再加上中国市场地区分割的原因，上游FDI主要对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的下游企业产生影响。在考虑了样本选择偏差的问题后，本文以上的结论依然非常稳健。

基于以上主要结论，本文认为加大服务业，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对外资的开放，有助于通过提高中国制造业服务化水平，改善中国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。当然这一开放进程需要与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特殊性联系起来，由于诸如金融服务、信息服务等领域的开放往往伴随着较高的风险。与此同时，为了更好的吸引优质的外资企业进入，我们仍需要不断改善和优化我国的投资环境，并需要加强外资与国内产业间的上下游关联，以更好地发挥外资对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作用。